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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一多研究动态》第一四八期
发布时间:2022-03-24 09:52:32发布作者:阅读次数:

主办:中国现代文化学会闻一多研究会  北京·2020年12月

新发现的闻一多照片


闻一多(前排右五)在武昌艺术专科学校总理纪念堂前合影

1928年10月19日,湖北省教育厅艺术教育委员会第九次会议决定举办全省第一届美术展览会,会议决议聘请刚刚到武汉大学的闻一多担任审查及评判委员会委员长,聘请许太谷、唐粹庵(唐义精)、曾一橹、张肇铭、管雪忱、胡荫之、马振鹏、蒋兰圃为委员。这次展览会是湖北历史上规模空前的美术作品检阅,旨在“提倡艺术教育和纯粹艺术,以期社会艺术化”,展出作品以中小学校及美专学生作品为主,也有名家绘画参展。11月15日,湖北省第一届美术展览会在武昌水陆街私立武昌艺术专科学校开幕,闻一多出席了开幕式,出席开幕式的还有省政府主席张知本、武汉政治分会秘书长翁敬棠及各方面负责人但焘、胡宗铎、陶钧、田桐、程汝怀、李石樵、石幼平、聂光等。武汉政治分会主席李宗仁亦写来贺信,并赠款购买奖品。这张照片,是开幕式当天的合影。

闻一多殉难处将进行改造

据悉,昆明市在翠湖整治提升工作中,将重点放在文化传承方面。决定依托翠湖厚重的历史人文积淀,在展示城市记忆的同时,体现公众性、公益性和开放性,放大引入文史博功能,突出历史文化体验。这项工程包括闻一多殉难处的改造提升,并被列入三年计划。

未来的闻一多殉难处,将要建立成一个小型的开放式的空间,从翠湖方向就可以直观看到,引导游客到闻一多故居参观。

马庆洲评述闻一多与游国恩交往情谊

2020年8月19日《中华读书报》刊登马庆洲《尺素见情怀——从闻一多致游国恩信函看两位先生之交谊》,文中通过闻一多与游国恩三度共事和闻一多致游国恩的8封通信,介绍和评述了两人的深厚情谊。

文中说:闻一多1928年8月就任武汉大学文学院院长后,十分注意延揽人才,有意邀请出版了《楚辞概论》的游国恩来校任教,遂通过胡适与游国恩取得联系。1929年8月,游国恩应聘到武汉大学中国文学系任教,讲授《楚辞》和中国文学史,开始了两人的交往。1930年6月,闻一多辞去武汉大学文学院院长一职,闲居在家,常和游国恩通信。当年暑后,闻一多被聘为国立青岛大学文学院院长兼中国文学系主任,即向游国恩发出邀请。1931年,游国恩到青岛大学担任讲师,并一度与闻一多同居一楼,闻一多住楼上,游国恩住楼下,两人经常谈论《楚辞》《诗经》。1932年夏,闻一多受学潮等影响离开青岛,8月返母校清华大学任中国文学系教授,游国恩则继续在青岛大学。1933年夏,游国恩计划到北平看望闻一多,闻一多接信后十分兴奋,7月2日回信中说:“阔别经年,屡承垂问,私心感慰,曷可言状。……弟下年讲授《楚辞》,故近来颇致力于此书。间有弋获,而难疑处尤多。屡欲修书奉质,苦于无着手处。今得悉大驾即将北来,曷胜欣忭!惟盼将大著中有关《楚辞》之手稿尽量携带,藉便拜诵。他无所需也。兄来平后,当然下榻敝处,有种种方便,亦不待言。”可惜的是由于京汉铁路中断,游国恩不得不半路折回青岛,闻一多不知情,于7月26日再次致函游先生:“久候不来,亦无消息,望眼欲穿矣。平中日来凉爽,宜游厂肆,宜游北海,啜茗长谈。何日命驾?仍盼早示,勿孤负此大好天时也。”当闻一多得知游国恩已返青岛,便将刚读过的朱一栋《群书札记》中论《楚辞》十余条抄寄游国恩。

《楚辞》、《诗经》是闻一多用力较多的两个领域,其中《楚辞》研究受游国恩建议和启发颇多。闻一多1942年出版《楚辞校补》,在“引言”中写道:“我应当感谢两位朋友:游泽承(国恩)和许骏斋(维遹)两先生。泽承最先启发我读《楚辞》,骏斋最热心鼓励我校勘它。没有他们,这本书是不会产生的。”

1936年,武昌华中大学聘请游国恩被为中文系主任,1938年随校迁至云南大理喜洲镇,1942年应聘为西南联大中文系教授。在西南联大,两人再度共事,经常轮流做东餐叙,游国恩经常参加闻一多所在的清华大学文科研究所学生论文答辩,其长女游珏和马汉麟结婚,闻一多为证婚人。1946年7月闻一多在昆明遇害,时游国恩正在北返途中,得知消息后非常激愤,当即打电报给还在昆明的长女游珏和女婿马汉麟,要他们前去看望安慰闻一多夫人,并代表他参加闻先生的殡礼。

离开昆明后的闻一多夫人高真

案:1946年10月上旬,闻一多夫人高真带着负伤的儿子立鹤、长女闻名、幼女闻惠羽和视同家人的保姆赵妈离开昆明。很多人关心他们以后的生活,闻名在《闻一多和自己的歌》一书的“最先的继起者”一节中撰写了有关过程,这里特做选录,以飨读者。

离开昆明,我们取道上海准备回北平——那里二哥、三哥正在北大叔叔(闻家驷)家等待着我们。

上海刚刚开过隆重的追悼大会。这次大会有各界五千余人参加,由民盟最先发起。发起人以宋庆龄、孙科领衔,包括国民党、共产党、民盟和各界人士167人。在这次大会上,人们表达了最深沉的哀悼和那“提高到爆炸边沿的”愤怒。邓颖超代表周恩来出席并宣读了周恩来的悼词:“今天在此追悼李公朴、闻一多两先生,时局极端险恶,人心异常悲愤。但此时此地,有何话可说?我仅以最虔诚的信念向殉道者默誓:心不死、志不绝,和平可期,民主有望,杀人者终必覆亡!”

母亲虽未赶上出席这次大会,但在上海羁留的半个月间,仍深深感到人们对李、闻被刺那巨大的悲愤和对烈士的崇敬与痛惜。来看望她的人每天络绎不绝。邓颖超代表周恩来特意前来慰问,沈钧儒、史良等民盟中央负责人也都亲切地来看望。还有各方热情关切的人士。人们带来的不仅是慰藉和关怀,更有鼓励和力量,它们更坚定了母亲“要活下去”的决心。

李公朴遇刺后,父亲悲愤地痛斥:“反动派,你看见一个倒了,可也看得见千百个继起的人!”如今,他自己也将鲜血汇进了先烈们的血流,为民主的中国奠定了永久的基石,继他而起的更是千万个人!而在这千万个继起者中,应该说,母亲是最先站起来的一个!

从血、泪、仇中,母亲站起来了!用她那瘦弱的肩膀独自支撑起被摧毁的家,羽翼着五个孩子在艰难困苦中度日。

父亲遇难后,我们孤儿寡母陷入了绝境。清华大学虽发了一年薪金,但在那物价涨得比天高的年代,这只能是杯水车薪。感谢当年为闻一多家属慷慨解囊的人们,他们的捐助帮我们一时避免了衣食无着、流浪街头的境地。但捐款毕竟有限,为了七口人的生存,母亲的艰难、焦虑和苦楚是难以想象的。

就在这艰苦境遇中,她以坚强毅力继承起了父亲的遗志。

北平同样夜色浓重,在特务密布、暗无天日的环境中,母亲不顾危险,默默掩护着党的地下工作者和转赴解放区的青年。

父亲的侄儿,我们的六哥黎智(嫡堂兄,三伯父闻家骢之子,原名闻立智,大排行第六)当时任共产党上海局平津学委(南系)书记。1947年冬末至1948年初,他与夫人魏克(南系学委成员)就住在我们家里,母亲明白他们的身份与事业,1946年六哥在重庆南方局工作时,父亲曾与他通过一次信。此刻六哥夫妇早出晚归,她从不多问,只默默地暗中支持与配合。在暗无天日的旧社会,解放区的曙光吸引着大批青年,父亲生前曾十分向往那片土地。如今一些奔赴解放区的进步青年,也以我们家为“中转站”。母亲像父亲生前爱护青年学生一样,把他们当作自己的亲人热情接待,嘘寒问暖,热茶热饭。上海来的陈霞飞女士就曾在我们家住过十多天。后来我们一家赴解放区时,当时住在家里的一位王小姐,还和我们同了一段路程。

和父亲一样,母亲用爱温暖着许多进步青年的心,也得到他们的爱戴。在反动统治下何善周的新婚妻子王玉清甚至不怕“株连”,认她做了“干妈”。华罗庚先生的女儿华顺早在父亲遇难当时,就赶来医院帮助守灵和看护大哥,陪伴亲属,全国解放后,仍把我们这儿当“家”,也认了母亲做干妈。

1948年3月,在地下党和民盟的帮助下,母亲带领我们一家跨越封锁线进入了晋冀鲁豫边区(三哥已于前一年先去了解放区,大哥已加入地下党,暂留北平)实现了父亲生前的愿望。

在解放区明朗自由的天地中,母亲的身心得到了极大舒缓,也获得了新的活力。她初步懂得了革命的道理,更理解了父亲为之献身的民主事业,也不由更加热爱和崇敬自己的丈夫。她渴望充实和提高自己,跟上时代需要,不负他的期望。

这一年在吴晗的介绍下,母亲加入了中国民主同盟,更加坚定地踏上父亲的足迹。8月上旬,又作为民盟代表出席了华北临时人民代表大会。

新中国成立后,母亲历任河北省、北京市政协委员,第五、六届全国政协委员会委员和民盟妇女工作委员会委员。虽未担任什么具体工作,但每次都坚持出席会议,认真学习会议文件。五届全国政协第四次会议时,她正卧病住院,仍不顾医生劝阻坚持去参加大会。那次我将她送到人民大会堂门口,不久,只见她被工作人员抬了出来,鼻子上还插着氧气管!

父亲遇难后,母亲历经风风雨雨,承受着千辛万苦,但从未露过难色。就是面对内心最大的痛楚——文化水平低,也从未退缩过。她那学习的梦想从未放弃,追求它的努力也从未懈怠过。我们到解放区后,都离开她到了各自的学习、工作岗位。我每次回家,几乎都见她坐在桌旁学习,面前是写着摘记的笔记本,一旁放着解放区出版的各式土纸的书籍,她那伏案学习的形象与父亲埋首书案的形象一起,深深烙印在我心中。晚年,她即使身患重病,书桌的抽屉里,也仍放着几个一刻不离的学习笔记本,枕头下仍始终有着一部半导体收音机,那是她每天了解国家大事的必备工具。

在生活上,母亲也从没有畏难的时候,始终如当年与父亲共患难那样,坚韧积极地、默默地面对一切。

到解放区以后,在党和人民政府的关怀下,母亲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一家人生活也有了保障。她对此始终怀着感激又不安的心情。她恨自己文化水平太低,做不了什么工作,只尽量在各方面严格要求自己。

生活,纵使衣食无忧,也难免会遇到各种问题。

建国后母亲的住房问题,就曾经给她带来不少困难、甚至“惊险”。我们租住在东四八条时,不知所住房屋是危房。有一天,母亲正靠后墙而坐,突然那面墙体轰然坍塌,要不是我爱人王克私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开,她就被埋在下面了。

后来东单象鼻子中坑的住房,更是险象环生,那里不仅也是危房,而且是名副其实的“坑”,院子比街面要低一米多,我们刚住进不久,就遇到暴雨,雨水从街面冲进来,淹没了院子,又直灌房间。母亲正午睡,惊醒一看,床已成为一只船,四周一片“汪洋”,床底下的脸盆、鞋子等物都在水上漂移。母亲后来不得不订做了一块木板,每逢下大雨,便用它卡在大门口当做水闸用。

母亲身体素来虚弱,常年多病。父亲在世时,曾期盼回北平后给她好好看看病,但他带着这一心愿被夺去了生命。我们回北平后,父亲当年清华的同学,外科名医关颂涛先生亲自操刀为母亲做了甲状腺手术,替父亲了却了心愿。

全国解放后,党和政府对母亲十分关照,每月提供一笔生活费。但因为她不在职,很长一段时期都无法享受公费医疗待遇。那常年抱病、高额的医疗费用都是她自己从父亲的稿费中掬取。

对于这些困难、甚至惊险,母亲从来没有抱怨过,也不愿对人诉及。只到了住房坍塌、无处安身时,才不得已去到民盟市支部暂时栖身。她觉得新生活来之不易,国家也有困难,自己又没有什么贡献,不愿再给组织上增添麻烦。这些问题后来虽得到解决,但母亲仍觉不安。在她的内心里,只坚守着一条:自己是个平凡的家庭妇女,但身为闻一多夫人,任何时候也不能给他丢脸,不能有负他的期望。她深深感到,正如毛泽东主席所说:“我们中国人是有骨气的。……闻一多拍案而起,横眉怒对国民党的手枪,宁可倒下去,不愿屈服……我们应当写闻一多颂……他们表现了我们民族的英雄气概。”她任何时候也不能忘记他的精神。

这是一条崎岖的道路。在这条路上,一个瘦弱的妇女,拖带着五个孩子,艰难地向前迈进。她柔弱、但是刚强;她伤痛,并不衰飒;她凄苦,却不曾孤单。因为他从未离开过她,他那双炯炯的眸子正深情地凝望着她,他那热烈的胸膛正紧紧护佑着她,而他那颗火一般燃烧着的心永远在烘暖着她的心房,照亮着她前进的方向!

岁月流逝,孩子们都长大了,离开她自立了。她依然与他相伴,向前迈着坚定的步伐!

1983年11月13日,母亲无愧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去找父亲了。在天庭,他们将携手相依,永不分离!他们那支“自己的歌”,那雄浑壮丽与清纯婉约的“谐美和声”,将伴着父亲那用鲜血写成的史诗,在天地之间永久回荡!

母亲病危时,曾留下遗言,想和父亲合葬在一起。1996年,我们实现了她的遗愿。当时哥哥们让我代表全家写篇祭文,我含泪提起笔,却深深感到文字的无力,我们的心情哪里是文字能诉得尽的啊!

祭诗

——为爸爸、妈妈合葬而作

亲爱的爸爸、妈妈:

今天,在纪念爸遇难五十周年、妈离去十三年的时候,我们怀着深切的思念为您们举行合葬。


(一)

此刻,冬阳送来温暖,

寒风不再张狂,

松柏这样青翠,

万物都在为您们感到欣慰。

从此您们将不再分离,

永远地依偎在一起。

就像当年在清华园

爸的书房里总有妈的身影,

葱绿的草坪也融进了甜蜜的情意。

就像在昆明艰苦的岁月中,

深夜里爸还在埋首书案,

油灯下妈拿着活计陪伴在案旁。


(二)

亲爱的爸,妈,

时光在流转,

日月在推移,

但您们从未曾离我们远去。

月色下爸正教我们背唐诗,

蓝天下在给我们讲远古神话,

夕阳里带我们去捉蚂蚱,

金色的田野是那么辽阔广大。

书案上堆放着一叠叠文稿,

爸正坐在案旁凝神思考,

茶杯里徐徐腾着热气,

烟斗里青烟在缭绕。

百忙中您捉起刻刀,

夜深人静还在为我们的温饱操劳,

一刀刀您刻着坚硬的石章,

一声声深深印在我们的心上。

长夜里响起您狮子般的怒吼,

黑暗里闪耀着您炯炯的目光,

山河在震撼,魔鬼也丧胆,

最后一次讲演在空中回荡。

哀民生之多艰您拍案而起,

义无反顾从“人间”走入“地狱”,

在您拥抱天下的胸怀里,

我们感受到一个更加慈爱、更加伟岸的您。

亲爱的爸爸,五十年来多少事随同时光逝去,

您的形象却越来越高大、清晰,

在燃烧自我的红烛光芒中,

爸,您已化作超越时空的永恒。

* * *

西仓坡上血染的时刻,

亲爱的妈妈,

您抱着爸爸,面对身负重伤的大哥

血泪中下定了决心:“我要活!”

多少夜泪水伴着您入梦,

睡梦又化成无尽的思念和仇恨,

满腔悲愤您迎着狂风恶雨,

病弱的身躯带领我们踏着爸的足迹。

历尽艰辛迎来了新中国的万丈光芒,

您心中却隐藏着沉重和不安。

那旧社会套在身上的枷锁,

细弱的臂膀如何才能将它砸破。

晨曦中您打开枕下的半导体,

深夜里摊开书本记着笔记,

您听见爸爸就在身边,

微笑地鼓励您在文化的阶梯上攀缘。

吸着氧气您被抬出人民大会堂,

病榻上还准备重返战场,

前面是一条不平坦的路途,

心中有那支不熄的红蜡烛。

您曾默默将自己的生命液汁,

不断浇灌着丈夫和儿女的生命之树,

使他们的绿叶更加繁茂,枝干更加粗壮,

却不顾自己日渐消瘦,日渐枯干。

如今您又将瘦弱的身躯,

交给林木常青的大地。

这奉献是那样的无声无息,

人们谁也不会注意到您。

但,亲爱的妈妈,天地会为之感召,

日月将镌刻您的功绩,

在时间的长廊上,

它将永远不会漫漶。


(三)

五十年来风风雨雨,

风雨中大哥英年就含恨离去,

今天他也会来到这里,

向爸妈倾诉衷肠和遗恨。

还有劳苦功高的老赵妈,

他们将永远和您们相聚在一起。

五十年来风风雨雨,

红烛之火始终燃烧在我们心里,

如今我们虽已白发两鬓,

仍会在它的光芒下继续耕耘,

这光芒不仅照耀着我们前进,

它将光照子孙后辈和世世代代人的心。

亲爱的爸爸、妈妈,

在那黎明前的黑暗里,

您们经受了过多的磨难,过早的分离,

如今愿您们永远在一起,安心地歇息。

日月将为您们而更加明亮,

苍松将为您们撑开伞,

清风为您们拂去人世间的尘嚣,

我们的心将永远、永远依偎在您们身旁。

               1996.11.17

▲ 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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